第二天一大早，我为Dao做好早饭之后，就准备去机场接客户，我没有忍心叫醒还在沉睡的她。
在桌上留下了200万越盾，然后发了一条ZALO给她，让她中午和晚上自己去吃饭。今天工作会很晚，不用等我。
昨晚当然没有发生，但是我的肩膀被靠了一整晚，又酸又疼。清早的河内空气依然是那么浑浊。早期的上班族摩托大军排出的尾气，简直可以和北京的雾霾相提并论。
中午和客户们在Lotte Center的36楼添好运吃饭，河内正宗中餐馆实在少的可怜，这家香港的平民米其林拍档餐厅，到了国外摇身一变，成了坐拥城市景观的高端餐饮。但也能安抚我常年漂泊异国他乡的中国胃。
正聊着晚上的行程，手机接到Dao的信息，说我忘记带钱包了，我翻看随身的背包果然，早晨打完车只剩下随身口袋的10万越南盾。越南还是个现金社会，很多场合只能付现金。于是我让Dao给我送到Lotte Center。
15分钟后一身黄色连衣裙的Dao出现在餐厅门口，左顾右盼。我朝她招了招手。
客户们立马起哄，问我这是谁呀？嫂子吗？嫂子吃饭了吗？Dao虽然听不懂中文，但还是这群男人坏坏的笑声中，羞红了脸。客户们极力邀请她一起吃饭，她看了我一眼，意思是询问我的意见。我说你坐下一起吃吧。整顿饭在大家的玩笑和Dao的局促不安中结束了。
下午带着客户们去皇帝洗头的时候，Dao又发了ZALO过来，问我是不是想把她卖掉。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可怜的表情，笑出声来。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觉得。她说她听我们一直在说多少钱，多少钱。
害，原来是我跟客户讨论接下来几天行程的消费情况。好让他们有所准备。结果说者无意，听者有心。误会成这样。我也将计就计，故意开玩笑说是啊，准备把你卖个好价钱，你赶紧跑，不然晚上就由不得你了。Dao了我一个惊恐的表情。
夜晚的河内和白天是截然两种不同的氛围，白天总感觉忙碌且喧嚣。让人心情烦躁。夜晚霓虹初上之后，气氛一下柔和了很多。
街边的叫卖声听起来似乎也更加令人愉悦，小摊小贩烧烤，各类小吃散发出来的香味，让这座城市的烟火气息在这一刻才展现出来。
今晚安排在45Club，今天的客户们酒量惊人，还未到精彩环节，已经把服务生们喝的七荤八素。
然后开始揪着我不放。我已经快喝到现场表演的时候，老点儿LI过来救场了，LI是个外表和内在差异巨大的妹子，有着娇小可人，瘦却凹凸有致的身材，顶着一张娃娃脸，加上浑身雪白的肌肤。是Cub里当之无愧的Top Sales。
不过最核心的竞争力还是她喝酒如喝水的酒量，认识她一年多了，从未见她喝醉过哪怕一次。性格却像男人一样豪爽大气。甚至比一把的男人都要爽快。
只见LI三下五除二，就把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客户们喝的摇起了白纸巾。喝完之后，她一下倒在我怀里，半眯着眼睛说她喝多了，想吃我做的虾粥。我顺势抱过她，不得不说LI皮肤是真的好，如牛奶，似丝绸。
白了她一眼，别装了，行吗？LI狠狠的在我腰上掐了一下，疼得我龇牙咧嘴的，没等我反击，她站起身，开门就溜。然后又打开门，探头进来，留下一句让我等她下班。
散场之后，我拿出手机给Dao发了一条ZALO，问她回家了没有。她说还没有。我说你赶紧回去吧，我今晚不回公寓。然后就是消息已读不回。无妨，从头开始，我就是一直做最真实的自己，我厌恶虚伪的敷衍，也厌恶讨好型的人格。
我从LI的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，回到公寓，只见桌上钱未动，我的衣服全部洗好，晾干，叠好放在沙发。冰箱里还留着两个未动筷子的菜。尽管卖相不好看，却能看出做菜的人已经尽力而为了。我轻叹了一口气，走进房间。
Dao蜷缩的床的边上，紧紧贴着墙。枕头上能看到一大片打湿的痕迹。我轻轻摇醒她，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不带有任何笑意的说，我就是这样的人。你现在看清楚了吗？我这种人不配拥有正常的恋爱，我也不想结婚。我就像草原上的猎豹，自由的奔跑和狩猎才是我的本性。
所以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？
Dao一把抱住我，抱得很紧，仿佛松一点我就会消失一样。她哽咽着说：我们先不去芽庄了。我们去我的家乡can tho好不好？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？我只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乡。那里很美。
我沉默了很久很久，拍拍她的背说“好，我订机票”
